Tuesday, August 29, 2006

脆弱的磁性記憶方式

高雄家裡電腦中的兩顆硬碟先後掛點,不巧同樣都是Western Digital這個牌子的,所有的資料、照片、設定、我的最愛連結,通通都沉睡在那四四方方的金屬外殼之內了。

由於志芬和妹妹才剛從新加坡玩回來,相機馬上又被老弟給借去大陸用一個禮拜,所有的新加坡照片集也全轉存到硬碟,如今這些照片也沉睡在硬碟中啦。目前唯一的選擇就是咬牙花錢送去給資料救援的公司修理吧。

磁性記憶裝置的可靠性和永存性一直都無法令人放心,報導說美國NASA當年探測太陽系行星時的資料和實驗數據是存在磁帶中的,而今世界上已經沒有一台機器可以讀取當年的重要紀錄,唯一的辦法就是拿出所有的紙本資料,請人重新輸入電腦!

其實也不需多少年,當年的5.25吋磁碟片如今也成了廢物,而在這幾年當中,我經歷了5.25吋磁片、磁帶機(Tape)、DAT、MO、ZIP100、ZIP250、CD、CD-RW,直至最近的快閃記憶體(Flash)。而快閃式磁碟(Embedded Flash Drive, EFD)也將大量推出,從此也許可以真正告別磁性記憶裝置的不可靠性吧。在此之前,唯一的方法只有勤加備份重要資料。

要是所有的資料都救不回來,那堅硬漆黑的硬碟外殼,正好可以為那些資料增添幾許哀愁。等到塵埃落定,還是得通上電流,敲入指令,建立新的OS,它又會是一條好漢。

Monday, August 28, 2006

舊好茶一日遊


由於為了九月的北大武單攻後的舊好茶順道遊,和東平相約走了一趟舊好茶探勘行。早上七點辦妥了入山,就大大方方的開進了原住民文化園區的大門。

小March車身窄,渡過臨時以水泥管拼湊出來的「替身」好茶橋到不成問題,一路上,我們細看的不是山水,而是崩塌的路面是否能承載中巴的寬度和輾壓。而曾經高聳在隘寮溪的好茶橋,仍保存下來的橋墩已經距河床不到三公尺了,另一截巨大筆直的灰色橋面宛如即將沉沒的軍艦,半掩在深色的泥沙中。

舊好茶因為魯凱族人於七零年代的遷村而廢棄,雖然十餘年後曾經興起了一股回歸故園的風潮,網路上的資料也顯示屏東縣政府曾經規劃過居民遷返故居的計畫,從此舊好茶就成了原住民回歸故里的代名詞。

不過停好車即遇上的大面積崩塌恐怕更阻止了當年曾有的闢路計畫,別說當年計畫要將道路延伸三百公尺的高度了,眼前的崩坍隨時會因一場豪雨而更加擴大。

兩個半小時後,我們到達了我期盼以久的舊好茶。本來應該從此在荒煙漫草中傾圮的建築,也許就是用著較不易受南台灣溼熱氣候所侵蝕的石板所搭建的,才為子孫留下了一個回歸祖先居所的契機,也因多年後幾戶居民的回歸,而有了新的面貌。打掃清潔的小庭院,潺潺的流水,好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

我們匆匆的來,並沒有特意的停留在石屋前,因為那樣會打擾到避居塵囂到此的屋主,打聲招呼後,我們在瀑布水源邊吃了午餐。也沒有為石板屋照相,就讓一切都很自然的走過,很淡然,很過客。


資料上顯示曾有十餘戶願意回舊好茶整理舊居,但此行只看到了兩戶共四人仍居住在當地,但回程遇到的兩家子人,聲稱他們去年來的四十次,著實讓我們嚇了一跳。初見面時還以為他們是不知路途遙遠的生手,還在水邊嬉戲耗時間呢。他們說第一次來是客人,第二次來是朋友,第三次再來,當地人就把你當家人了。這就是讓他們不辭辛勞要週週從台南過來的原因。看著她興奮熱情的敘述著,我知道舊好茶從此已經從一塊原住民的祖居地變成一種不分族群的回歸山林的代名詞了。

Thursday, August 17, 2006

看雲

回來已經半個月了,除了下班時朝西南邊騎車時能兜兜風,唯一的發現,就是高雄市區夜空中的雲很不一樣,充滿了各種不同的顏色。

第一次發現這個景象,是當滿載搬回來的家當行駛在南下的高速公路上,車行逐漸接近高雄,目光就被天上暗紅的顏色所吸引,一過楠梓,左方是燈火輝煌的仁武工業區,右前方是矗立著幾座吐著火舌的煉油廠,一系列的火舌,在背後半屏山的襯托下,倒是像極了「魔多」這個邪惡的城市。剎那間,我還以為自己進入了「魔戒」的場景哩。

而高雄市上方的雲則被整個城市映照出詭異的顏色,隨著雲的高低、明暗,層層的雲朵出現了橘色、金色、赭紅和暗紅色,白色的雲朵就像舞台背景的布幔一樣,輝映著城市投射出來的光線,顯現出一絲詭異的氣氛,雖然雲朵不能反映出城市的喧嘩,但你可以想像那夜空下都市的燦爛。

而比起台北,高雄的天際線也顯得更開闊。有次和難得南下的台北朋友結束了晚上的聚會,他騎著小五十準備回落腳的地方,我問他:「你能找到正確的路線回去嗎?」

他說:「高雄不像台北,台北有太多的高樓阻礙了人們的視線,我只要找到一棟高樓做目標,盯著那棟大樓騎過去,只要方向不變,一定能找到的啦。」

在夏日南風的吹拂下,不妨抬頭仰望高雄的夜空,少了大樓阻礙視線的南國天空,靜靜的浮著朵朵已被都市燈火所染色的白雲,感覺真的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