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December 07, 2007

海芋、Maggie與溫馨(一)


原本只是找Kenny簽個文件這樣簡單的事情,約好了晚上見,卻剛好碰上Kenny請員工餐敘,接下來的續攤可是更為意外了。

騎車殺到五甲已經七點,看見這一夥子人大概已經吃掉了半隻羊加上兩瓶高梁,在座的還有一位斯斯文文的小邱先生(唔,姓邱,一閃而過,這跟這一點關係都沒有…),原來是台北下來拜訪客戶的船公司業務。眼見來勢不妙只好先填肚子,把肥滋滋的煎羊腸當墊底。羊肉爐還沒吃幾口,金牌的不知已經開了多少瓶,就這樣你來我往的,最後見蔡桑舉起兩個空的高粱瓶子說封杯了封杯了,我有點了解以前的納悶,原來電視上播的,馬祖的地窖裡幾十個比人高的釀酒桶不是做做樣子的。

就在要散之前,Kenny拍拍肩膀說等下再去一個地方,晚點回去沒關係吧?
ㄟ我也只好奉陪到底,總不好讓人簽了文件就溜,很久沒見面了,也算是陪他招待台北來的小邱吧。

在Kenny家停了機車後叫計程車直奔中山路,K拍拍司機肩膀說:「到大帝國」。

管他是大帝國還是夜郎國的,反正我也沒來過,問問小邱,這是你們這行的例行公事嗎?看他泰然自若的樣子,看來他是打算再多「出差」一天了。

一進這「大帝國」發現它還是應該改名「夜郎國」才是,到不是它不夠大,卻是裡面人聲鼎沸,三更半夜不回家,不稱「夜郎」該稱啥。

Kenny嫌樓下舞池邊的開放包廂太吵,嚷著說要換到樓上的包廂。進去後直接了當的說:小邱這次出來你們公司付可以吧。(呵呵,原來是這麼回事。)

酒店其實是個人肉市場。媽媽桑帶了幾個進來,竟全被Kenny打發了出去,小邱卻忙著選歌,似乎這不關他的事。Kenny早已是箇中老手,口氣衝又不耐煩。要麻嫌人不漂亮,要麻嫌來的年紀太大。
「你也幫幫忙,帶幾個漂亮的來嘛。」
「欸,我是帶我朋友來耶,你帶這幾個小姐怎麼能看?再去多帶幾個來看看。」
要麻嫌人太瘦,「拜託,這麼瘦,不要!」

媽媽桑只能陪著笑臉轉進轉出的,帶來的小姐就如同貨品被拍賣似的,絲毫沒有受到身為人該有的尊重。不過這是酒店,從高盧戰記時代就存在的東西,我能說啥。

只見小姐媽媽桑酒店小弟計時小妹進進出出的團團轉,就是為了帶個令客人「滿意」的小姐。倏地又帶進來一位小姐,Kenny轉頭問我覺得怎樣,Well,我其實也沒啥意見,於是她就坐到旁邊來了。自我介紹:我叫「海芋」。Kenny旁邊也坐定了一位,聽口氣她已經跟Kenny挺熟的了。「你好,我叫Maggie。」

小姐坐定後開始上啤酒,看到這些人忙進忙出的驚覺這個服務產業為求效率還分工挺細的。酒由小姐提進來,喔西摸利由少爺拿夾子發,計時小妹來點人頭竟然也被Kenny斥喝著,然而人家也能發揮相當的EQ不跟你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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