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想了想,對於自己來說,哪些事是現在不做,一輩子都不會再做?也順便問問家裡那位這個問題,結果他給我的看法是:
「這是廣告詞,想要挑動的是你對於光陰和青春的不捨。」
「然後,沒有什麼事情是以後做不成的。」
對於前者,我同意。但對於後者,解釋應該不是如此的簡單。重要的是,他並沒有說出什麼事情,在當下,是想要去完成的。
做一件事,這件事當然不是指一般日常生活能做得到的事,像是拋開高血壓膽固醇的顧慮跑到夜市裡吃烤肉和雞排。這事一定並非「常事」,要能讓感官產生有thrill感覺的,讓記憶會觸動的,讓生命會改變的事,也不見得能用金錢達成的事。細數一下,愛玩的我從小就對於各式各樣的冒險刺激沒歇過,水,潛過、山,爬過、車,飆過、傘,跳過、雪,滑過、槍,玩過、草,哈過;這僅只是個人嗜好加小型冒險,可比不上那些駕舟橫渡大洋、單騎穿越絲路的「國際級」挑戰。但人性是不滿足的,總是期望能再超越自己的經驗,所以路程要長,天數要多,高度要高,火力要猛,速度要更快,汽缸排氣量也要更大…。
基於過去的經驗來想想,我有哪些事到了以後,或者說老了以後,就不再會去做呢?其實好像沒有打從心裡不想去做的。如果把不能做的原因再break down下去分成「心」和「力」兩方面來說,做不到的事不外乎「有力無心」或「有心無力」。而最怕的就是幾年後,有「心」,但是卻無「力」;但起碼我現在還不覺得自己心已老哩,所以該擔心的是後者。
力有精力、財力、體力,尤其是體力方面;只要是人,都難逃老、病、死;雖然財力可能有辦法彌補體力的衰退,但也多少會減損一些自身的成就感吧。所以,去學攀岩,應該是對於目前的我,有點想做,但又沒下定主意的一件事吧。以後就算有心,去的可能會更小。
劉墉曾在一篇廣為流傳的文章中曾生動的描述過一種「少了特定的伴,所有的行為都失去動機」的故事。有哪些人會陪伴著你做哪些特定的事,就像是默契十足的球友,沒了默契和感覺,球就是打得不順,也是會影響做不做的考量。所以「三少四壯集」中一位女作家曾說過:「『斷背山』可怕的地方,在於它能讓中年男人在電影院的黑暗中痛哭流涕…。」這況味,得要從電影和原著中絲絲品味呀。
除了冒險刺激之外,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的務實面,「搬到台北居住」會是一個我想去做但又充滿太多障礙的事。
能做到達成的事情,心理得到的滿足喜樂,做不到的,總有一絲惆悵。所以佛法中對於人的生命所給的註解是「喜樂參半」;其實宇宙中沒有比人的慾望還要大的東西,所以才衍生出一些說法,希望人們能改變心態,學著接受生活,去相信,去接納。而我這樣不停地追逐,究竟是一種「人格特質」,還是身為人類無可避免的「生物機制」?原因,好像也沒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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